凤飞666

最近开启了话痨模式,说不定那天会恢复不吱声的日常,也许是他回来那天(*˘︶˘*).。.:*♡

【巍澜】前世的你(上)(澜视角)

你像云卷了又舒__:


·赵云澜的前世,最后的一个前世


·斩魂使大人的无限克制


·如有雷同,算我标点符号正确一点。


·一开始真的很无聊啊!!但是希望一定要看下去呀!!(跪求)


·小学生文笔出来打杂


――――――


    宁静如水的黑夜,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云霞。一家村居喜得爱子,村中人纷纷前往祝贺。小家伙长得水灵的很,如姑娘家一般。
    “瞧瞧这孩子,可比那姑娘还俊啊,老陈,等这孩子长大了,稍加打扮,送进宫也不错啊,啊?哈哈。”一村民打趣到。
    “瞎说什么呢!”陈父斥责了一句,脸上笑意却是未减半分。看着自家孩子被夸赞,心里自然高兴。
    “诶老陈,孩子名字取了没?”
    取名可是件大事,陈父也早已在思量,却总是选好这个字,那个先生觉得不妥,选好那个字,这个先生认为有所欠缺。这拖着拖着,便到了生产都还未定下。
    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,而此时有人提议,让大家一起想,再从中取个好字。
    一下子屋里讨论的热闹,甚至什么“翠花”“香菜”都出来了。
    众口难调,大家意见各不相同,陈父见没什么好字,准备让大家停下,自己再四处问问别的先生。
    而就在此时,坐在一旁的一位长须老人,缓缓道出一字:“泽。”陈父竟从喧闹中听见了这字,示意让大家安静。
    长须老人接着说道:“泽生万水,水以柔克刚,权威刚强,突破万难,如能容忍,必获成功,是为泽。以我之见,泽字为右。”
    其他几位先生听后,纷纷认为泽字尚妥,陈父看了看孩子,点点头,道:“陈泽。好,好,好……”
    站在屋外的男子,身着黑色长袍,帽子与面具将脸挡得严实。听见名字落定后,嘴角上扬了几分,下一刻便消失在了这月色中。


    这陈泽与别的孩子当真是大有不同,五六岁的年纪,别家孩子都在四处闹腾,他跟着闹腾了小半年,许是觉得无趣,便不再跟着,而是整日在家中拿着已破旧不堪的书本翻着,明明什么都看不懂,却沉迷其中。陈父见他如此,暗暗下定决心,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将这小子送上考功名走仕途这路。村中没有夫子,肚里有些墨水的先生全都给请到了陈家中,轮着给陈泽上课。小陈泽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,不管谁来上课,都听的津津有味,也十分刻苦努力,别家孩子画都画得七倒八歪,小陈泽已经可以默出好些字来。
    这日,先生们休息,小陈泽也休息。他坐在院中,一边对照着书,一边拿着毛笔,费力地在纸上一笔一划的落下。正值爽秋,桂花开得正好,浓郁的香味沁人心脾。小陈泽的手突然停了下来,这花香中好像有一丝别样的感觉。像是隆冬时刻,再艳的花也被雪无情打落的模样,从黑暗中生长,又落回黑暗中……小陈泽神差鬼使往桂花树后看了眼,好像是有一团黑影,擦擦眼再看看,却又什么都没了。花香中的奇异感觉,也一同消失了。小陈泽不再管这些,继续挥着手中的毛笔。


    总角之末,陈泽已过院试、乡试,要正式出乡求学,前往京城。村不富裕,能给陈泽上路的盘缠并不多,陈泽一路省吃俭用,最不济时在路边找块石头便过去一夜,靠着两个馒头走一整天。但就算最壮健的人长此以往定然受不住,更何况从小便营养不良的陈泽?烈日底下,双脚早已无力,步伐甚是沉重,眼皮已是抬不起。身旁湖上波光粼粼,陈泽想于湖边躺下歇会儿,刚踏出去半步,便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,重重的向下倒去。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刻,那熟悉的隆冬之感再次传来……
等到陈泽醒来时,眼前是完全不熟悉的屋顶。正欲翻身下床,一位老妇人端着碗粥走了过来,见他醒了,连忙放下碗,帮忙扶起了他。
    “孩子你总算醒了,你这都睡了一天了。要不是我儿子从市上采集回来正好碰到了你,你这小命啊,怕是要不保了。来,孩子,快喝口粥。”
    陈泽愣了愣。是这老妇人的儿子救了自己?心底有个声音回应:绝对不是。那种感觉,是那个人所独有的。
    小时候自第一次注意到那感觉后,便没再忘记。总在不经意之间能感觉到。但他从来都没见过身上有这种感觉的人。他看到的只有一闪而过的黑影。随着年龄的长大,这种感觉也越来越明显,不仅仅是隆冬,更是……黄泉。他喊过无数次,让那人出来,可是除了自己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,并无其他。久而久之,他也便不再执着于见到这个人。
    “反正,他一直都在。”


    求学之路漫长,京城更是遥远。在夜间借着小小的蜡烛看书是常有的事。可蜡烛毕竟小,用不了多久。陈泽却从未担心过这个问题,每当蜡烛将要用尽,便会在瞬间火光重新亮起。陈泽轻声笑了笑,看着烛光,道:“看来你现在是在的,那我便问你个问题。听爹说,我的名字是一位老人家给取的,泽为万水。但是我总认为,是你取的。最近我读到一句‘山原旷其盈视,川泽纡其骇瞩’,你应是想我之名与你之名相对应,你会不会……叫山原呢?”
    烛光轻轻晃了晃,陈泽垂了垂眼,笑着再道:“当然我是开玩笑的,你的名字定然不会如此平庸,但我想定是与山有关。”
    陈泽定了定,不知为何,脱口而出:“这世间山海相连,巍巍高山连绵不断,犹如人生负重前行。你应该名字里,是有个巍字的。”
    烛光刹那间消失,那种熟悉的感觉离自己好像越来越近。陈泽紧紧注视着眼前,准确来说,是注视着一片黑暗。但他目光却十分坚定,那个人,一定就在眼前。可在下一刻,蜡烛重新燃起,熟悉的感觉亦褪去了。陈泽的眼神一下子透出了万般失落。半晌,他才苦笑着微微叹道:“看来,是我猜对了。”


    陈泽的仕途一路顺畅,殿试一举夺得前三甲,得了个翰林院修撰的官职。而后,短短十五年年便从翰林院修撰到户部郎中,到户部侍郎,再到户部尚书。就算十多年过去,陈泽的样貌也未改变几分,倒是眼角的皱纹与抬头纹深了不少。
    他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,一直陪着自己走这漫漫官路。渐渐的,他也发现,这人可不是什么永远保持着冷静的人,也有不小的脾气。
    接过丫鬟递上的茶杯时,无意间碰到了丫鬟的手。晚上屋子里的蜡烛怎样都点不起来,无奈之下只得早早上床歇下。陈泽无奈的笑了笑,对着空气说道:“我保证,不会再有下次了。我一定步步小心,时时在意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陈泽便感觉到好像是一个人狠狠地压在了自己身上,紧紧抱着自己,似是要将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之中。与此同时,那熟悉的感觉也一下子涌了上来。陈泽的眼角瞬间泛起了泪花,想要去回拥,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。似是有点点寒意落在自己的眼角,眉间,鼻尖……唇上。陈泽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留在这……让我看到你……留在这……巍……”
    如那日烛光突然没了一样,巍字刚一出口,脸上的点点寒意突然间便停止了落下,再一秒,身上的压制感也没了,那黄泉之感,同样。两行清泪从脸颊上划过,陈泽侧过身子,将自己埋进被中,放声大哭起来。
    “让我见见你不好吗……你回来……你回来啊……”


    自那夜之后,陈泽再也感觉不到那个人。不论他做什么,甚至是去青楼,那个人都没有再在陈泽的身旁。就像是心头一块肉掉下,自己再不是个完整的人。
    皇帝病逝,新帝继位后特别看中陈泽,将其拔擢为太傅。陈泽跪下谢恩,泪水却盈了满眶。“我的官服又换了质,我的官帽又沉重了些,可是我的官路,却不见了你……”


    一晃又是十多年,陈泽为朝廷所做的贡献,有目共睹,每日来府上拜访的人络绎不绝。常有年纪相仿的老臣带着自家孙子孙女过来,陈泽见了喜欢的很,对小娃娃是倍显慈爱。
    “陈太傅,这一人独居的日子确实是逍遥自在,可是到了你我这个年纪,家里人多,热闹些,才舒服啊。我觉得您可以……”
    陈泽笑着摆了摆手,抱着个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    “都一大把年纪了,哪还有精力对付姑娘。一个人挺好的,每次你们啊,抱怨说夫人如何如何管的严,我都乐呵着呢。”说到这,他顿了顿。“更何况,我要是与别人成双成对,他会很不开心的。”
    陈太傅心里有人,朝中上下都是明白的。而他能为了这个一去而不归的人,一直不成家,做了几十年的光棍,也真是让人佩服不已。也十分羡慕他所看上的那个人,有这么个矢志不渝的追求者。同时又十分气愤,这么好的陈太傅,说不要就不要了?
    老臣缓缓开口:“陈太傅,那个人这些年……可曾回来过?”
    陈泽捏了捏娃娃的脸蛋,眼中都快冒出星星。随后,轻笑一阵,看向院中的桂花树,深吸一口,桂花的香味浸了满鼻,神情充满了柔意,道:“我一直在等他。”


    整个陈府都充斥着药味,整日里都是丫鬟侍从端着药与空碗进出。陈泽的病愈发严重了,年轻时不知疲倦日夜苦读,当了官又醉心于工作,落下病根而浑然不知。能到近花甲才病发,已是幸运之至。陈泽每日睁开眼,便是满桌刚熬好的药,每日闭上眼前也是满口药浓。自己的时日将近,自己能感觉得到。药实在是苦,虽说已是麻木,但也不想再去碰。这日,他便叫丫鬟侍从们将药炉都关了,都出去转转。所有人自然都是不同意的,老爷大病,自己出去快活?除非是没了良心!但是陈泽一再坚持,所有人不敢违抗命令,离开房间时,都一步三回头,深知,也许这就是看老爷的最后一眼,个个脸上带泪。
    终于,最后一个人也走了。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陈泽一人。
    许久没有这么清净过了……就是这药的味道,还是太重了……
    陈泽闭上眼,从有记忆开始,这一生在脑中完整的过了一遍。第一次执笔,第一次读书,第一次背诗,第一次……意识到他的存在。他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刻,哪怕,陈泽从未看见过他。而一切的时光流转,也在那一夜后他的不辞而别停下。多少年了……二十年?三十年?啊,是整整三十一年。陈泽不禁苦笑:“都这么久了……你怎么还不肯回来……”
    话音刚落,窗外的树枝摇曳了一阵,黄泉底下的无尽黑暗,彼岸花开的悲痛无力,一下子将陈泽从回忆中拉回。眼睛开始泛红,带着哭腔的声音弱弱的传出:“还好,我等到你了。”
    陈泽看着屋顶,感受着那个人时隔三十一年没有接触,却无法忘却的感觉。
    “我想过无数次我们再见的场景,最不敢想但好像最有可能的,便是像现在这样,我临死之前,你来见我最后一面。”
    “我不知道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走,我也不想知道,你总有你的理由。只是可怜了我,被人叫了几十年的望夫石。”
    “我有好多好多话都还没和你说,只是,我好像没那么多力气了……那我就挑重点。”
    身上的黄泉之感愈发浓烈,是他,在一步步走近。
    “第一,我喜欢你。”
    “第二,我非常喜欢你。”
    “第三,我特别喜欢你。”
    陈泽感觉呼吸有一些困难,垂眼往床边看去,黑袍落地。他勉强撑起来一个微笑,向上看去,他的手已被紧握。
    陈泽看着那深邃,已是发红之至的眼睛,颤颤地说道:
    “最后……”
    “前尘往事……不可追……一层……相思……一层灰……来……世……”
    不论你是人是鬼,是男是女。你都是巍,是我的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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